“程总深夜前来也是好意，我先替歆蓉谢谢你了！”
程耀明本来就因为两人站在一起而不悦，此刻听见程耀明说话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。
他抬眸，一双眼睛里满是寒意，“我在着周歆蓉说话，顾墨琛，这里有你什么事。”
“当然有了！”
没等顾墨琛开口，周歆蓉便抢先说道，“程先生应该还不知道，就在刚刚，我已经答应了顾爷爷要当他的孙媳妇。
所以，今天顺便在这里提醒程先生一句，以后哪怕有再大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在晚上见面了，免得别人误会。”
周歆蓉的话里暗含着一丝讽刺，程耀明却根本没有听出。
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周歆蓉刚刚那一句，“我已经答应了顾爷爷要当他的孙媳妇。”
那话如同晚钟，晃晃悠悠地盈满了程耀明的脑海。
半晌过后，他才终于缓缓开口，“可是你之前说过的，你还不想谈恋爱，不想重蹈覆辙，就连我，也只是勉强加入了你的考察名单。”
“程耀明！”
听到这里，周歆蓉的脸上满是凉意，“说出这样的话，你不觉得讽刺吗？”
心上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，程耀明深吸一口气，才勉强没让自己的那丝脆弱流露出来。
两人僵持的时候，一直趴在地上的周婷却笑出了声，“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喜欢，你们一个个都跪在她身后等着舔她。
进过监狱也就算了，还水性杨花……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，程耀明突然抬手狠狠地甩了周婷一巴掌。
“周婷，别以为你之前做的那点子脏事没人知道，当年的证人我已经找到了，只要这件案子重新审理，周歆蓉就能洗清冤屈，到时候进监狱的人就会换成你！”
在这之前，周婷曾经一直自信早晚能够扳倒周歆蓉，可是听了程耀明的话，她突然开始害怕。
当年那两个证人本就是见钱眼开的人，如果程耀明再给他们一大笔钱，他们指定会反咬自己一口。
可是周歆蓉还在这，她绝不能低头！
想到这，周婷扬起脖子，“不可能，当年的案件已经结了，而且事实就是如此，周歆蓉就是杀人犯！”
周婷的话彻底点燃了周歆蓉心底的那把火，冲上前，她死死地揪住周婷的衣领，“好啊，那我们就来看看，最后，谁才是那个杀人犯！”
见她如此，顾老爷子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，“耀明，你也看见了，今天歆蓉的心情不是很好，我们有什么事以后再谈好不好！”
老爷子一方面的确是再为周歆蓉着想，另一方面也是怕周歆蓉因为程耀明所说的证据而改变心意。
看出他的想法，程耀明则上前拉住了周歆蓉的另一只胳膊，“程老，今天我必须带走周歆蓉。”
说着，他的目光落在周歆蓉的身上，“我已经找到了当年的人证，难道你不想见见他？”
程耀明的话里隐隐带着一丝诱哄，周歆蓉看着他，半晌后却轻轻抬起了手，“多谢程先生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