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周崮唇边溢出意味不明的笑,“师父,既然锁碎了,就是天意,对不对?”
沈素觉得他言语莫名,但见他眼神里染有欲色,她忽然警惕起来,猛地起身道:“好了,时候不早了,你回——”
话未说完,她身子晃了几晃。
周崮也站起来走向她:“师父可是身子不适?徒儿扶你去休息吧。”
“不必。”沈素摆手,“我没事。”
“可你的额角有汗水,师姐,我帮你擦擦。”
“别叫我师姐……”
“那叫你什么?我叫你阿素好不好?”
“别碰我!”沈素用力打开他的手,很身体根本不受控制,她一下子向前倾覆。
周崮顺势把她抱在怀里,他像是要揉碎了她一样紧紧地搂着,气息逐渐粗重:“阿素,我好想你,我快要想得发疯了。”
沈素无力挣扎,她意识浑浊,终于看向桌上的茶杯,“你竟在茶里……你简直畜生……”
周崮却笑了,“阿素连骂人都这样动听。”
“别逼我恨你。”
他眼神一沉,将人拦腰抱起来朝帐幔中走去,“我敢做,就不怕。”
沈素慌了,被扔到床上的那一刻,她见他开始褪去衣衫,竟哀求道:“不要,长珏……我是掌门,失去贞洁会护不了苍生……”
周崮一把扯开她的衣带覆下身来:“我不要你记挂苍生,我只要你做我妻子。”
翌日,沈素将周崮逐出了凛刀门。
也就是在那天,宫里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凛刀门山脚下,他们是来接陈王周崮回宫的。
而周崮为了将沈素带回宫去,竟放出沈素已非处子之身的消息。
江湖门派皆知凛刀门的掌门必须是处子之身,一旦破规,无法练成门派秘攻便护不了弟子,正是其他邪门外教入侵的好时机。
亦不知是何人放出沈素已被夺去贞洁的风声,不少邪教在紫竹林里聚集,他们要趁夜夺取凛刀门。
那晚关于凛刀门被屠戮的记在,于江湖史上只有寥寥几笔。
墙倒千人推,马瘦万人骑。
紫竹林里一片血海与残骸,断臂、首级,还有被扒光了衣衫的女弟子。
沈素的碧衫被血水染成赤红,她踩在尸山上,提着剑,摇摇晃晃地迎向越来越多的入侵者。
远处有箭矢射来,她无力躲避,阿竹扑向她,挡下一箭。
沈素绝望地流下眼泪,她嗫嚅地喊着:“阿竹……别死,阿竹……”
阿竹她躺在地上神志不清,俨然命不久矣。
恰逢此时,天降箭雨,射杀了所有邪教弟子。
沈素远远地看见门外涌进了一群骑着高马的侍卫,而领头之人,是周崮。
他身穿金甲,腰佩长剑,来到沈素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:“阿素,我来接你走。”
沈素望向他,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贞的风声只有逐出门派之人才能放得出去。
“是你。”她惊恐无比,“你真该天诛地灭!永世都不得超生!”倘若她还有力气,必定拔剑刺入他心窝。
周崮面不改色,只迅速把她抱起、扛在肩上,带她回宫。
在一片废墟尸海里,周崮带走了沈素,唯有阿竹在火海里站起身,她愤恨地望着周崮的背影,发誓要让他血债血偿。
而人算不如天算,算尽机关的周崮仍旧不被沈素接纳。
即便回到了宫中,锦衣绫罗也换不来沈素多瞧他一眼。
每一次都是他强迫她与他欢好,再这般下去,他觉得自己要疯了!
亲信们不忍主子日渐消沉,就因为他带回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,皇上大怒,把他从陈王贬成侯,他却仍旧执迷不悟。
亲信为了讨好而献上一策:“侯爷,听闻蛮山处有一巫医,擅长蛊术,若能求得良药,必能成全侯爷心思。”
周崮动了心,连夜前去寻医,那瞎眼太婆见他诚心,递给他一盒香。
“此香是蛊毒酿成,芳香入腑,再每日一碗药汤,定将前尘遗忘。”
周崮心中喜悦,瞎眼太婆又道:“可你要谨记,三年内不可让其有孕,否则蛊毒会反噬她本身。”
“晚辈谨记。”周崮命亲信拿出黄金万两。
瞎眼太婆却不要钱,她只伸手在周崮额前晃了几下,攥紧手心后狡诈一笑:“老身已得了你最宝贵的物件,你回去便是。”
周崮不知她拿走了自己什么东西,心里虽不安,却觉得也无损失。
待回到府上要人逼着沈素服下带回来的东西后,她高烧三天,昏睡的像个死人。
正当周崮大怒要去杀了那老太婆的时候,沈素终于醒了。
她恍惚地看向周崮,开口的第一句竟是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