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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相宜陆凛言写的小说失去千千万万遍

冷烟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陆凛言笑着走进来和大家打招呼,一晃眼看到阮相宜,当场就愣住了。“相宜?你怎么会出现在这?”众人表情都像被雷劈了一样。“她肯定在啊,咱们都是高中同学,一个班的,不是吧,陆大校草,你这么健忘啊?”高中同学?一个班的?!短短几个字犹如一个炸弹,轰然在陆凛言耳边炸响。他震惊的看向阮相宜,薄唇微动,脸上的情绪很是多变。不知道是愧疚自己竟然不记得,还是不理解阮相宜为何不告诉他。班里几个女生察觉到了不对劲,很是八卦地看向两个人。“相宜?叫得这么亲密啊,陆大校草,你们俩什么关系啊。”阮相宜一句“普通同学”还没出口,陆凛言就先认下了。“相宜是我女朋友,我们在一起六年了。”听到这话,全场都沸腾了!大家纷纷开始扒起他们的恋爱故事线。陆凛言没想到她和自己是...

主角:阮相宜陆凛言   更新:2024-11-20 21:3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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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相宜陆凛言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阮相宜陆凛言写的小说失去千千万万遍》,由网络作家“冷烟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陆凛言笑着走进来和大家打招呼,一晃眼看到阮相宜,当场就愣住了。“相宜?你怎么会出现在这?”众人表情都像被雷劈了一样。“她肯定在啊,咱们都是高中同学,一个班的,不是吧,陆大校草,你这么健忘啊?”高中同学?一个班的?!短短几个字犹如一个炸弹,轰然在陆凛言耳边炸响。他震惊的看向阮相宜,薄唇微动,脸上的情绪很是多变。不知道是愧疚自己竟然不记得,还是不理解阮相宜为何不告诉他。班里几个女生察觉到了不对劲,很是八卦地看向两个人。“相宜?叫得这么亲密啊,陆大校草,你们俩什么关系啊。”阮相宜一句“普通同学”还没出口,陆凛言就先认下了。“相宜是我女朋友,我们在一起六年了。”听到这话,全场都沸腾了!大家纷纷开始扒起他们的恋爱故事线。陆凛言没想到她和自己是...

《阮相宜陆凛言写的小说失去千千万万遍》精彩片段


陆凛言笑着走进来和大家打招呼,一晃眼看到阮相宜,当场就愣住了。
“相宜?你怎么会出现在这?”
众人表情都像被雷劈了一样。
“她肯定在啊,咱们都是高中同学,一个班的,不是吧,陆大校草,你这么健忘啊?”
高中同学?
一个班的?!
短短几个字犹如一个炸弹,轰然在陆凛言耳边炸响。
他震惊的看向阮相宜,薄唇微动,脸上的情绪很是多变。
不知道是愧疚自己竟然不记得,还是不理解阮相宜为何不告诉他。
班里几个女生察觉到了不对劲,很是八卦地看向两个人。
“相宜?叫得这么亲密啊,陆大校草,你们俩什么关系啊。”
阮相宜一句“普通同学”还没出口,陆凛言就先认下了。
“相宜是我女朋友,我们在一起六年了。”
听到这话,全场都沸腾了!
大家纷纷开始扒起他们的恋爱故事线。
陆凛言没想到她和自己是同班同学,阮相宜也没想到他会坦然公开他们的关系。
两个人被一群人围住追问个不停,都有些不太适应。
陆凛言不停喝着酒岔开话题,阮相宜则找机会去了卫生间。
三杯酒下肚,酒量很浅的班长拉着他的手,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。
“看到你们在一起,我可太开心了,阮相宜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,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很久了吧,有一次体育课,你睡在教室里,我正好回去拿东西看见她帮你挡光才发现这事儿。”
“那时候喜欢你的女生那真是数都数不清,但只有阮相宜让我印象最深刻。你打篮球腿扭伤那一阵子的值日,都是她帮你完成的;你和混混打架被堵在巷子,也是她逃课跑去求援救下你;你被校外一群人议论,她那么胆小,却会奋不顾身冲出去帮你解释,争得面红耳赤……”
“年少时的喜欢啊,太纯粹了,能看到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,我是真为你们高兴,她是个好女孩,你可千万要珍惜她,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,陆凛言只觉身子骤然一僵。
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大学校友,却没想到,阮相宜和他是高中同学,她居然还暗恋了他整整十年。
想起自己当初为了一个约定,脑子一热跟她在一起六年,她至今还蒙在鼓里,心底忽然溢出一种不明的情绪,酸酸涩涩,让人心慌。
他再没有勇气和她对视,只能一杯杯喝着闷酒。
聚会散场后,阮相宜扶着喝醉的陆凛言回了家。
她拿了热毛巾来,想替他擦擦脸,他却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,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。
“傻不傻?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阮相宜知道他应该是在聚会上听说了什么,但她已经不在意了。
她抽出了自己的手,轻声开口:“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,与你无关。”
尚存一丝清醒的陆凛言听到这句话,心底翻涌着一些难言而不安的情绪。
他很想和她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最后只能归于沉默。
房间里安静了下来,他抬起手想遮住刺眼的灯光,却露出了腰侧的纹身。
是三个英文字母,
XMY
每个夜晚情到浓时,她躺在他怀里,看到这个纹身,总要问陆凛言是什么意思。
他怔了怔,视线跟着下坠,眼里涌现出珍视和眷恋。
“信仰,一种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,信仰。”
那时,阮相宜还不知道这三个字母代表徐梦榆,天真地相信了他的话。
她把他的梦想视作她的梦想,把他信仰视作她的信仰,于是也去纹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纹身。
事到如今,再回看这些往事,阮相宜已经不觉得痛了,只觉得有些好笑。
年少轻狂时,谁没有期盼过能与爱人心意相通,白头携手呢?
等撞了南墙再回头,越过山丘再回首,才发现有些缘分,从相遇时就注定了要离散。
她和陆凛言已经走到了分岔路口。
也是时候该说再见了。


阮相宜烧光所有东西后,并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在外面长椅上坐了很长很长时间。
推门进去的时候,陆凛言已经休息了,可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在不停震动着。
她走过去想关掉,却不小心点开了他的微信。
打开一看,满屏都是他和徐梦榆的聊天记录。
“阿言,真巧,没想到我这次回国居然能坐上你的航班,你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人,居然也能成为临危不惧的机长啊。”
陆凛言沉默了许久才回道:“你真的不知道,我是因为什么,才成为机长的吗?”
徐梦榆发了个笑眯眯的表情包:“难不成是因为我啊,就因为我说,喜欢穿机长服的男生?”
陆凛言只回一个字,却足够碾碎阮相宜的所有。
“是。”
她骤然红了眼,眼泪不自觉流下来,她连忙擦掉,退出聊天界面时,看到了那个鲜明的置顶标志。
而下面,赫然是她的聊天框,上面也有一个标志。
不过是免打扰。
爱与不爱,一字之差,原来真是天壤之别。
不过没关系,她已经抽身了。
他等来了喜欢的人,她也要开始新的人生了。
各得所愿,两全其美。
第二天,定好的闹钟把阮相宜叫醒时,她才发现陆凛言已经出门了。
他没有说去哪儿,但她知道,他是出去找徐梦榆了。
毕竟昨晚徐梦榆随口提了一句想吃母校附近的那家早茶,他便立刻在软件上订好了位置。
阮相宜没有再去想这件事情,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。
吃完早餐后,她化了个妆,提着包去了公司,办完了离职手续。
午间,她约着几个大学室友,一起吃了顿散伙饭。
席上几个女生都知道她暗恋十年的故事,听到她打算分手回老家相亲,都唏嘘不已,觉得她浪费了生命里最美好的十年。
“相宜,你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离开,不觉得委屈吗?你真不打算在走之前,把暗恋陆凛言这些年默默付出的一切告诉他吗?”
“是啊,你那么喜欢他,真的不再争取一下吗?你要是说出来,他说不定会挽留你呢?十年啊,就算心是铁打的都不会无动于衷的。”
“虽说陆凛言这件事是做得太混蛋了,但真真切切和他在一起六年的人是你啊,那个女生早就出国了吧,可能他对她就只是年少的一种执念呢。”
阮相宜知道她们都在替她惋惜。
可她去意已决,不想再做这些无谓的事了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他不喜欢我,说了毫无意义,索性断个干净,体面离开。”
见她态度这么果断,大家也不好再劝了,只能纷纷叹气,愿她另觅良人。
几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,终至散场。
喝完最后一杯酒,阮相宜回了家,依然很精神。
她趁着天气好,把这些年自己买的所有东西都清理了出来。
情侣款衣服杯子、几年里抓的堆满了柜子的娃娃、浴室里的剃须刀、堆满梳妆台的化妆品……
一样一样,都是她精挑细选买回来的,如今都进了垃圾堆。
原本温馨的卧室、厨房、客厅,就这样空置了下来,冷冷清清的。
可阮相宜知道,等她离开后,这些空缺的地方很快就会摆满新的物品。
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、新的女主人,徐梦榆。
之后三四天,陆凛言都没有回家,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。
阮相宜并不在意他去了哪里,慢慢收拾着行李。
周五,是她的生日,她出门订了个蛋糕,又给自己买了一束鲜花。
她刚把花插进花瓶里,就接到了陆凛言的电话。
“相宜,我在你公司楼下,你同事说你辞职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听到这,阮相宜脸上闪过一丝意外。
在一起这么久,陆凛言从没去公司接过她。
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心血来潮,但她无法将辞职的原因真实相告,找理由解释道:“最近太累了,想在家休息一阵。”
陆凛言也没有追问,只是问了她地址,说要去接她,带她去一个地方。
半个小时后,两个人在家门口汇合,阮相宜上了车。
她没有问他要去哪儿,也没有问他这些天为什么没回来。
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,一路沉默无言。


车停下后,陆凛言没有等她,先一步进了门。
阮相宜跟在他身后入场,才发现是一场生日宴。
不过主角不是她,而是另有其人。
看着站在舞台中心众星拱月的徐梦榆,阮相宜瞬间明白,她才是这场宴会的女主角。
她穿着华美的高定礼服,定制的钻石项链衬得她脖颈修长,耳边的珍珠耳坠闪耀如鲛人泪滴,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阮相宜盯着这些首饰看了很久。
她对这些首饰,烂熟于心。
无他,仅仅是因为这些东西在启用前,一直摆在陆凛言的展柜里。
还不知道真相时,她以为这些都是他为她准备的礼物,为此期待了很久。
可这么久过去了,一年又一年,每一年他都会准备,却始终没有拿出来,慢慢的,她也忘了。
直到今天再见,她才知道,原来这一切都是送给徐梦榆的。
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,徐梦榆提着裙子迎了上来,嘴角带着温柔笑意。
“阿言,这位就是你谈了六年,答应要带来给我看看的女朋友吗?真漂亮,难怪能勾走咱们大校草的心。”
原来是徐梦榆说想见她,怪不得陆凛言会一反常态带她过来。
阮相宜这才明白他的用意,自嘲一笑。
他的几个兄弟见状走过来,在一旁忿忿不平地帮起腔。
“是啊,谈了六年,老陆是真听话、真长情啊!也希望某些人能遵守约定,不要再搞什么奇怪的考验了。”
“这年头真心的人不少了,能得到一个就珍惜吧,要真辜负了,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兄弟们肆无忌惮的为陆凛言出着头,还以为阮相宜听不出来。
她也如他们所想一般,没有任何表情,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。
安静地扮演着,一个猜不出他们哑谜的,花瓶女友角色。
一整晚,阮相宜都没有离开过座位,静静地看着跟在徐梦榆身后的陆凛言。
他素来不喜欢交际,却会陪着徐梦榆和圈子里的公子哥们寒暄;
明明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性格,却记得徐梦榆的禁忌喜好,替她挡酒;
女朋友就在现场,他却因为徐梦榆和别的男人握了下手,而吃醋黑脸。
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,阮相宜就见到了陆凛言喜欢一个人时,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在意。
在一起六年,她才终于看清楚他爱人的模样。
舞台中心唱完生日歌,大家都涌上来送上生日礼物。
陆凛言压轴,拿出了一份庄园地契,眉梢眼角都是暖意。
“阿榆,你曾经说过想要一个温馨的家,所以我送你的是一个庄园,希望你能得偿所愿。”
听到这话,周围几个兄弟纷纷起哄助攻。
“你们不知道,这庄园里的所有房间都是老陆一手设计的,整整装修了六年呢!”
“我听说后花园里种满了薰衣草和郁金香,也不知道这些花都是谁的最爱啊?”
“温馨的家,要我看嘛,怎么也得有个男主人才称得上温馨,你们说是不是?”
徐梦榆的脸,在这一片调侃声里慢慢变得绯红。
她连忙合上手掌,做出要许愿的样子,大家这才噤声。
一片寂静里,阮相宜的手机叮咚了几声。
是爸爸发来的语音消息,她正要长按转文字,却不小心误点了播放。
“相宜,祝你生日快乐,马上就要过十二点了,有没有吃蛋糕啊?”
原先聚集在徐梦榆身上的视线,一瞬间就转移到了阮相宜身上,都带上了震惊。
陆凛言也愣了几秒,回头看向她,眉头微皱。
“相宜,你生日是今天吗?”
阮相宜脸上没什么表情,轻轻点了点头。
以往陆凛言还会提前问一问日期,准备一份礼物。
可今年撞上徐梦榆的生日,他忘了个干净,好像也正常。
所有人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巧的事,一时都面面相觑起来。
最后还是徐梦榆打了圆场,她拉着阮相宜走到蛋糕面前,亲自点了一根蜡烛。
“既然这么巧,那就一起庆祝吧,你也许个愿吧。”
阮相宜没有拒绝,闭上了眼睛。
等她许完心愿,为了打破现场的尴尬气氛,陆凛言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许了什么心愿?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?”
阮相宜看了他一眼,淡淡开口。
“希望今年内,能顺顺利利结婚。”


“爸,妈,我答应回老家相亲结婚了,这个月底就回来。”
早春时节,天气犹寒,阮相宜一边开着门一边打着电话,轻浅的声音随着如织雨幕飘荡而去。
她拢紧衣领,听到电话那头的父母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相宜啊,爸妈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,只盼着你能早点成家,现在你想清楚了就好,等你回来,我让你兰姨安排几个合适的对象见见。”
听到父母已经着手安排了,阮相宜眸光微颤,有些恍然。
又寒暄了几句后,电话挂断了。
她看了一眼这个家,而后回到卧室,开始清理起东西。
抽屉里厚厚的一摞情书,藏在柜子里偷拍的几本相册,还有书架上写了几年的日记,全都关于暗恋,全都和……那个叫陆凛言的人有关。
如今,她将它们丢进了箱子里,而后搬下去,没有任何犹豫的烧了一把火全都点燃。
橙黄色的火焰闪烁着,阮相宜突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。
她下意识地抬起头,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笔挺飞行制服,身长玉立的陆凛言。
他很显然是刚飞行回来,看见她在楼下,微微勾了勾唇,“在烧些什么?”
他俯身捡起一封还未烧完的粉色的信,挑了挑眉,“情书?你还写过情书?写给谁的?”
阮相宜定定看着他,正要开口,他却笑着把信丢进了火堆里,然后揉了揉她的头。
“好啦,逗逗你而已,怎么这么乖?”
“我不介意现任的过往,也不会刨根问底,你烧完了就早点回来,外面冷。”
说完,他再没逗留,提步进了电梯。
看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,阮相宜收回视线,嘴角扯出一抹有些苦涩的笑。
是不介意,还是根本不在意呢?
信封上写的就是他的名字,他只要认真看一眼就能看到的。
可他最后却选择把它丢进了火里。
她暗恋了自己的男友整整十年,偏偏,他一丁点都不知道。
十五岁那年,阮相宜因为成绩优秀破格转到大城市读高中。
那时的她普普通通,也不会打扮,灰头土脸,没有丝毫存在感。
陆凛言,是她的同班同学。
那时候,他如皎皎明月,家世不凡,样貌出众,是她不可仰望的存在。
第一次见他,是在开学第一天,她上了车却发现公交卡却丢了,后面排队的学生不耐烦抱怨个不停,说她没钱就走路,美女就算了,穿个这么土的裙子挡在前面着实有碍观瞻。
她听着羞愧得脸都红了,正要下车,前方突然探出一双修长的手,替她刷了卡。
她满是感激地和眼前人道谢,却在抬头看见少年那张帅得惊为天人的脸时红了脸,磕磕巴巴得连话都说不出口:“同、同学,我叫阮相宜,请问你是哪个班的,我会把钱还给你的。”
他嗓音很是好听,却只是淡淡的一句:“不用了。”
后来,她知道了他叫陆凛言,是南芜一中的校草,也是出了名的浪子,女朋友三天一换。
从那天起,她的视线总会下意识停留在陆凛言身上。
她发现他的情书多得装满课桌,却还是会挑灯写下那些越开越茂盛的爱意。
她知道他喜欢漂亮优秀的女生,就拼命学习、减肥化妆,改掉怯懦自卑的性格。
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,只为让自己配得上他。
终于,她跟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,而因为翻天覆地的变化,她终于被陆凛言注意到了。
大二那年,陆凛言主动找到她,他完全不记得她是他的高中同学,只是笑着问她要不要做自己女朋友。
她强忍着要流泪的冲动,点头答应了。
后来,她成了他的第七十八任女友,也是,最后一任女友。
和她在一起后,陆凛言并不像从前那样,三天就提分手,而是认认真真和她谈了六年。
所有人都说他这次是动了真心,浪子回头了。
阮相宜也以为自己得到了年少时求而不得之物,无数个夜晚睡在他身侧看着他的睡颜,心中满是欢喜。
直到三天前陆凛言喝醉了,她去接他,意外听到了他和兄弟的谈话。
兄弟揽着他:“老陆,你那女友谈了六年了吧,还不分?”
陆凛言嗓音嘶哑,带着明显的醉意,“还不行,她会觉得,我还不够长情。”
“我看你啊,真是被那徐梦榆吃死了,当年你跟她告白,她拒绝了你,你就放纵自己成了一个浪子,女朋友三天一换,只为忘记她。后来她又跑回来找你,但觉得你不长情,让你谈一段稳定点的给她看看,才肯考虑考虑,你就随便找了个人一谈就是六年,你啊你,真是栽得不行。”
里面吵闹得很,没一个人注意到,阮相宜就站在门外,如坠冰窟!
她听过徐梦榆这个名字,是南芜一中隔壁中学的,但她从没想过,陆凛言,喜欢的是她。
也从没想过,自己只是陆凛言示爱别人的工具人。
她的青春,她的十年,轰然坍塌。
原来风吹红了少女的脸,却吹不动少年的心。
原来困住她青春的那个人,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,看过她一眼。
她想通了,也终于决定抽身了,于是答应了家里的相亲。
陆凛言,今天是我喜欢你的第十年,
也是我决定不喜欢你的第一天。


陆凛言没有再问,随手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,余光瞥见桌上的蛋糕,眼神又凝住了。
犹豫了片刻,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。
“昨天,你许的那个生日愿望,是……”
看着他眼底那些试探,阮相宜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了他。
“看大家都不知道是我生日,有些尴尬,就开了个玩笑,没想到大家都没理解到,抱歉。”
听到这,陆凛言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那真正许的,是什么愿望?”
“希望爸爸妈妈身体健康,希望他们的心愿都能成真。”
是一个很朴实,也很真挚的心愿。
陆凛言心中一动,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尖,微微一笑:“你这么孝顺,你的心愿一定能达成的。”
阮相宜也这样认为。
她一定可以顺利相亲结婚,陪在爸爸妈妈身边,照顾他们到老的。
之后几天,陆凛言一直呆在家里,很少出门。
期间,他也发现了家里少了许多东西,问过几次。
“相宜,你之前买的情侣杯怎么不见了?”
“几天前打碎了。”
“你送给我的那条领带呢?”
“我也不清楚,应该是晾晒的时候被风刮走了。”
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物件,陆凛言也没放在心上。
阮相宜每次都找理由敷衍过去后,列出长长的清单,准备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,将有名的饭店小吃都吃个遍。
这些年为了保持身材,她减脂茹素,已经很久没有随心所欲大快朵颐过了。
而她费尽心机维持的美貌,并没有为她带来想要的爱情。
陆凛言不喜欢她,不管她是好看还是普通,是胖还是瘦,是化妆还是不化妆。
她牺牲健康换来的美丽皮囊,在徐梦榆面前,在陆凛言眼里,都不值一提。
那几块生日蛋糕唤醒了阮相宜压抑许久的食欲,也让她意识到,能让她感到快乐的,不只有爱情。
美食、鲜花、朋友的关心、家人的挂念……
其实都是人生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,她不该顾此失彼。
阮相宜出门的次数多了,陆凛言也注意到了,叫住了她。
“又要出去,打算去哪儿?”
“城西,吃饭。”
“约了人?要不要我送你?”
看着窗外连绵不歇的大雨,陆凛言随意问了一句。
阮相宜摇了摇头,俯下身换鞋:“一个人,想试试日料,不用麻烦了,我自己打车去就好。”
听到这话,陆凛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。
他记得她为了维持体重,一日三餐都吃得很少,怎么最近突然贪嘴了?
但多吃点也好,她太瘦了,他都有些担心屋外的风会将她刮走。
想到这,他想起下午没什么事,起身拿起外套,走到了她身边。
“一起,外面下雨,我送你。”
阮相宜没想到他会想去,怔了怔。
雨越下越大,路上几乎都没什么车了。
地面湿滑,陆凛言双手控住方向盘,要阮相宜把他的手机拿出来充上电。
她依言照做,插上充电器的瞬间,屏幕亮了一下,闪出一条未读消息。
“老陆,酒吧聚会来不来?梦榆也在哦。”
阮相宜扫了一眼,正想假装没看见,就听见陆凛言要她帮忙回消息。
“拒了,就说我和你要去吃日料,没空。”
她侧过头,正好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。
不悦里带着一些不甘,试探里藏着一些期待。
阮相宜了然,打完字刚发出去,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是徐梦榆。
陆凛言看到后,嘴角下意识地勾了起来,却迟迟不说接不接。
过了十几秒,他才装作刚听到铃声的样子,在路边停下车拿走了手机。
“都说了……”
“阿言,刚刚有一群人问我要联系方式,还动手动脚的,我气不过就拿瓶子砸了他们,现在他们把我堵在了会所,你快来救救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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