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聊了几句,尚晚就从房里走了出来。
她兴高采烈的吹着小曲儿,一副春光满面的模样。
反倒是我,像个偷偷摸摸的贼,十分慌张的关掉了投屏。
“哎呀!”
尚晚娇嗔着走来,一屁股坐在我腿上,勾着我的脖子撒娇。
“老公,今天真是不巧!
我闺蜜约我出去吃饭,说她过生日要聚一聚,我实在不好推脱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我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“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。”
“我知道的呀!
我解释了,但没办法,闺蜜还要带新交的男朋友给我看,要我给她把把关,希望最好能找到像你一样的好男人。”
她捧着我的脸,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,生怕我会阻止,又焦急说了几句。
“老公,我们来日方长嘛!
五年了,我们也都老夫老妻了,就忍忍,过两天我再补偿你。”
不容我拒绝,尚晚就回房打扮了。
她姣好的容颜略施粉黛就十分迷人了,加上一条紧身裙,将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,还穿上了特别性感的黑丝袜。
我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“外面天凉,怎么还穿上丝袜了。”
尚晚不假思索道:“又不是给你看!”
我愣了一下,像个小丑一样僵着。
是啊。
确实不是给我看。
尚晚也怔了一下,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尬笑着解释起来:“闺蜜见面,当然要打扮的漂亮点,你不懂。”
我确实不懂。
而且越来越不懂。
看着她出门后如绚丽的蝴蝶般飞舞,我忍不住沉思,是不是自己囚困了她,让她不能再自由飞翔?
可她用这个方式告诉我,让我不能接受。
我站在窗户前,眼睁睁看见她上了那辆黑色奔驰,然后一夜未归。
这一晚,我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。
身体的器官比我这个神经大条的人还要灵敏,当初被割的肝脏隐隐痛起来,一抽一抽,好像针扎似的疼痛难忍。
我想放任不管,它却持续疼痛着,迫使我吞了几颗护肝丸,然后因药物的亢奋,又精神抖擞的在房里转悠。
直到凌晨三点,我依旧睡意全无。
工作的小号无意间刷到了尚晚更新的朋友圈,她屏蔽了我的大号,遗落下这个漏网之鱼,让我清清楚楚明白他们今晚干了什么。
“迟来的故人,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。”
下面配了一张图,是尚晚在酒店卫生间的自拍。
放大了看,可以看见不锈钢的门框上映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,双手搂着她的腰,巧妙地躲开了摄像头。
这一刻,我悬着的心踏实地死了。
我疯了一样跑进书房,第一次翻尚晚的东西,想找一些关于这个“乔哥”的蛛丝马迹!
为什么?
我为什么不如他?
即使我已经对尚晚“掏肝掏肺”了,她却还是这样对我!
这时,书中一张滑落的合照告诉了我真相。
那是尚晚读书时和一个男生的合照,两人肩靠着肩,双眼含情,嘴角含笑,留下了青春中最美的一张照片。
在照片的背面,娟秀青涩的字体赫然写着:“挚爱乔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