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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夜,我身上开始疯长小红疹,身上又痒又难受,起来吐了好几次,
我在病榻上缠绵了很多天,
我娘身边的嬷嬷路过时闻到臭味,才给我请了个大夫。
可那一诊断却快要了我的命。
“喜脉?”我娘捂着嘴,吓得脸色都白了,她让人把我的小破院围了起来,连着给了那大夫不少的钱。
当晚,她指着我的鼻子骂。
“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万一被人知道,我们沈家的女儿就全完了,黎儿也会被你害死!”
“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,怀了谁的野种,你告诉我啊?”
我娘恨不能杀了我保全沈家的名声。
我的脑海之中又浮现出那晚,一群满是汗臭的恶心男人拖拽着我,他们根本不是人。
我的眼角,一滴泪水落下。
我张了张嘴,才发现说话那么艰难。
“山匪啊,你们带走沈黎之后,也没有管过我……”
我的话音落下,他们全都沉默了,尤其是我哥,他辩解道:“只是为了吓一吓你,我们已经给过赎金了。”
“他们是山匪,是坏种,把我一个弱女子丢在那儿,你们就没想过我会发生意外吗?”
长久的沉寂,我娘叹了口气,她软了口吻。
说对不起我。
倒是沈黎格外的激动,她拿着刀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:“都是因为我,是我害了姐姐,是我抢走了原本属于姐姐的人生,最该死的人是我。”
“不要这样,黎儿。”我爹娘,我的哥哥激动的很,刚才那一点对我的怜惜消失不见。
我娘说这个孽种留不得,她让人给我送来堕胎药。
他们哄着沈黎走了。
那一晚,一碗又一碗的花红灌入我的嘴里,将我弄得只剩下一口气,嬷嬷让人连夜把我丢去了庄子上。
好像这样丢了肮脏的我,沈家就不会受牵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