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做流产手术还有3天。
晚上江奇景没有回家,我没等他直接睡了。
半夜,被电话吵醒了。
“你今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,现在都凌晨2点多了。”
酒吧里乱糟糟的声音,透过听筒穿了过来。
把我惊醒了。
这些年,只要他不回来,我就会开着灯在客厅里坐一夜。
12点以后,我每隔半小时就会给他打个电话,问他在哪里,为什么还不回家。
可是他忘了,一个星期之前,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,他说我很烦。
从那之后,我就没有给他打电话的习惯了。
现在我都不会在客厅里留灯等他了。
突然,一个女声传了过来。
“景哥哥你怎么喝怎么多,过来搭把手。”
电话不知道被谁挂断了,但是那个女人的声音,我却十分熟悉。
是苏丽丽。
一下子睡不着了,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还有几天就要去做手术了,我准备提前把行李收拾好。
这个家我也不会在回来了。
打开了婴儿房,这个房间里我布置了很多东西。
从婴儿床到衣服,都是我亲自选的。
甚至这个床还是我和江奇景一起装的。
那个时候,他抱着我,我们一起憧憬一年后孩子们出生的样子。
现在想想真是太滑稽了。
手里摸着之前给孩子织的小毛衣,眼眶又湿润了。
把东西全部都装进了箱子里,扔到了楼下垃圾桶。
剩下的衣服,我装进了一个行李箱里。
生活了3年多的家,属于我的东西却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行李箱。
在网上重新看了一套房子,和江奇景结束以后我也要从这里搬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