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珩这头还在为这猝不及防的反转震惊不已,眼睁睁看着柳莺儿挨了一耳光。
当然,有我在,他也不敢发难彩帘。
傅珩拧着眉,好半天憋出一句:皇后,这丝线是寻常物件,又不知过了多少人之手,也不能证明这毒就是莺儿下的吧。
我心底冷笑,就这?
“陛下,妾明白了,兴许这毒是阿姐下了陷害我的!”柳莺儿是懂宫斗的。
三两句话就想把矛头抛回柳韫身上。
但是妹妹。
本宫骨灰级宫斗选手还治不了你?
我给太医递了个眼色,他便继续道:“陛下,绝无可能。”
“此毒乃曼陀罗花粉之毒,若是后来下的,贵妃恐怕早已丧命,只能是提前将毒液浸泡入丝线中又晾干才行。”
“如此一来,极不容易察觉,又能精准的毒杀目标。”
柳韫此刻涕泪具下:莺儿,你怎能如此害我?
傅珩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,一个是病危的老娘,一个是心肝宝贝儿。
方才的狠话言犹在耳,他如今已是骑虎难下,必须要整治一人才能收场。
我真的没有!陛下你信我,阿珩!
傅珩面露难色,紧握着拳头犹豫:“朕想,这其中是否有误会……”柳韫泪眼婆娑地看着他:“陛下,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还请您还臣妾一个公道!”
傅珩方才都放了话要严惩真凶,此刻对着柳韫姐妹却犯难了。
我看着柳莺儿,挑眉浅笑:事关重大,依臣妾所见,可不能糊涂断案。
傅珩感激的看着我,就像溺水者寻着海中浮木。
他定然在想,我与柳贵妃一向斗的水深火热,如今她落了势,我还不趁机踩上一脚。
便开始期待我如何将柳韫的罪钉死,好救他的心上人。
陛下你一定想不到。
这事儿,是你的皇后和贵妃一手策划的。
“柳答应年纪轻,如何能想出这种阴损法子害人?
臣妾想,她定是受了他人蛊惑也未可知。”
“毒害贵妃,私藏剧毒是死罪一条,柳答应你可要想想清楚,究竟是何人挑唆?”
如果今天毒发的是柳韫,傅珩自然有法子替她脱罪。
但如今中毒的是太妃,傅珩同她母子情深,那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。
柳莺儿的眼珠转了一圈,当即指着身边一个人,大声道:是她!
是茗儿干的,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!
“?”
“什么?”
在场的人除了我和柳韫皆是一惊。
尤其是茗儿,瞪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柳莺儿。
柳莺儿别过脸不敢看茗儿,继续攀扯:“茗儿说,若不这样做,我永远要被姐姐压着,没有出头之日,她还说,姐姐平日对她非打即骂,早已怀恨在心。
她愿意帮妾扫除障碍。”
“陛下,臣妾是被她蒙蔽了,对此毫不知情啊。”
傅珩铁青着脸,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,身形摇摇欲坠。
年轻人,身子骨怎么就这么差。
我嫌恶的上前去扶他。
就在多方僵持不下时,内侍来报。
太妃醒了。
醒的真是时候。
我当初说什么来着,太妃娘娘身强体健,偶尔中个小毒没在怕的。
这不,喝完一大碗小米粥,开腔声若洪钟。
“是哪个大胆贱妇,敢谋害哀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