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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来不及说爱裴经云杨婉清后续+完结

狂想先生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裴经云折磨杨婉清7年,带各种女孩儿回家,当着她的面耳鬓厮磨。她却不肯走,做他的陪床,做他的保姆,做他的司机。他不肯给她一分钱,她还是为他熬到了人老珠黄。她要死了,拿出了那本账。她欠他太多。她在他最穷的时候将他抛下,又在他富有的时候回来,问他要了一笔钱住进他的别墅。所以她不怪他。她只想还清所有账,告诉他:“我从来不是为了你的钱。”1.7天前,杨婉清在送裴经云去公司的时候出了轻微车祸,裴经云嫌她没用,罚她在大街上被太阳暴晒,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才算完。杨婉清欠他太多,没有丝毫迟疑,便捂着血糊糊的手臂站过去,半点没有偷懒。路人指指点点,拍照发到网上,她不介意。太阳晒得她几乎昏厥,她都咬着牙撑了过来。可裴经云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,她的意志再强大...

主角:裴经云杨婉清   更新:2024-11-18 15:4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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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经云杨婉清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还来不及说爱裴经云杨婉清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狂想先生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裴经云折磨杨婉清7年,带各种女孩儿回家,当着她的面耳鬓厮磨。她却不肯走,做他的陪床,做他的保姆,做他的司机。他不肯给她一分钱,她还是为他熬到了人老珠黄。她要死了,拿出了那本账。她欠他太多。她在他最穷的时候将他抛下,又在他富有的时候回来,问他要了一笔钱住进他的别墅。所以她不怪他。她只想还清所有账,告诉他:“我从来不是为了你的钱。”1.7天前,杨婉清在送裴经云去公司的时候出了轻微车祸,裴经云嫌她没用,罚她在大街上被太阳暴晒,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才算完。杨婉清欠他太多,没有丝毫迟疑,便捂着血糊糊的手臂站过去,半点没有偷懒。路人指指点点,拍照发到网上,她不介意。太阳晒得她几乎昏厥,她都咬着牙撑了过来。可裴经云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,她的意志再强大...

《还来不及说爱裴经云杨婉清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
裴经云折磨杨婉清7年,带各种女孩儿回家,当着她的面耳鬓厮磨。
她却不肯走,做他的陪床,做他的保姆,做他的司机。他不肯给她一分钱,她还是为他熬到了人老珠黄。
她要死了,拿出了那本账。
她欠他太多。
她在他最穷的时候将他抛下,又在他富有的时候回来,问他要了一笔钱住进他的别墅。
所以她不怪他。
她只想还清所有账,告诉他:“我从来不是为了你的钱。”
1.
7天前,杨婉清在送裴经云去公司的时候出了轻微车祸,裴经云嫌她没用,罚她在大街上被太阳暴晒,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才算完。
杨婉清欠他太多,没有丝毫迟疑,便捂着血糊糊的手臂站过去,半点没有偷懒。
路人指指点点,拍照发到网上,她不介意。
太阳晒得她几乎昏厥,她都咬着牙撑了过来。
可裴经云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,她的意志再强大也撑不住,当街晕倒,被送到医院。
看着眼前的绝症诊断书,杨婉清没有任何失落,反而开心地笑了。
她在心里盘算着:
‘幸好,幸好,再有两天,欠他的就还完了。’
‘不用背着沉甸甸的债去死了。’
“怎么?发现自己年纪大,没人要,钓不到新凯子就灰溜溜地回来了?”
看着杨婉清狼狈的身形出现在大厅,裴经云高声喊起来:“琼姨,记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锁起来,可别莫名其妙遭了贼。”
杨婉清忍不住苦笑。
她没有钓凯子,也没有觊觎家里的财物,可裴经云就像是做贼一样防着她。
他不给她一分钱,却让她兼任保姆、陪床和司机。
她刚从医院回来,累得恍惚,他就强迫她开车送他去参加酒局。
“我状态不好,开车的话怕出事——”
“装什么装?你以为我还是年轻时候的傻小子,你装装可怜,随便用点手段就能将我耍得团团转?”
裴经云不等她说完,就拽着她的衣领,将她连推带搡地扔到驾驶位:“我告诉你杨婉清,从7年前你为了钱,答应和我复合那一刻起!就注定你在我这儿只是牛马,没有半点尊严!”
杨婉清疲倦地抬头,看了看裴经云苦大仇深的脸,又看了看后视镜枯瘦的自己。
鬓角又添了几丝白发,额前生了块绝症引发的暗斑。
用不了多久,硬币大小的斑就会生满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。
她的确不年轻了,那个曾经笑靥如花儿的女孩,这7年没有花过他一分钱,却还是为他熬到人老珠黄。
她不明白,他为什么就是觉得,她图的是他的钱?
杨婉清微微昂头,噙住了眼眶中的泪水。
她没有察觉到,身后的男人攥紧拳,才忍住眼中的心疼:“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?今天我心情还可以,倒是能多听几句。”
杨婉清瞥了眼副驾驶上,不知道哪个女孩儿落下的蕾丝睡衣,微微摇了摇头。
从裴经云第一次带女孩回家,当着她的面儿耳鬓厮磨开始,她就没有了解释的意义。
她只想熬过去,把债还清,然后解脱。
“去哪儿?”她声音沙哑,因为虚弱忍不住咳了咳。
她咳嗽的声音,让他的视线猛地从手机上抽离,落在她身上。
顿了顿,他又把头低下,说了个地址。
“裴总,这是你的新司机吗?看来你的审美不咋地嘛!”
裴经云许久未见的客户,目光讥讽地打量了杨婉清一番。
杨婉清只是默默地低头,像过去无数次一样,把尊严掩入尘埃。
裴经云毫不介意地笑了笑:“呵呵.......你不懂带着她多有意思。”
他睡了她7年,也折磨她7年。
他变着法儿地使唤她,羞辱她。7年间他将数不清的女孩儿带回家,传出20多个绯闻女友。
他唯独把杨婉清这个正牌女友藏起来。
也把自己的心藏了起来。

5.
“婉清,你什么意思?”
“生命只剩下3个月是什么意思?”
他唇色逐渐发白,一种失控的惶恐感让他什么也顾不上了。
他强硬地将她抱在怀里,他拼命地想从她的脸上看见异样的端倪:“别骗我好吗?婉清,别再骗我了。我给你爱,也给你钱,不要再耍这些花招了好吗?”
她忍着疼,抬眸静静看着眼前同床共枕了7年的男人。
她察觉到了他的试探,察觉到了他的惶恐。可她不明白,他在怕什么?
她病成这个样子,他还是不信,还是要进行试探,他非要看到她拜金、绝情、精于算计的“本质”才甘心?
可她在他的心里已经这样不堪,他又在怕什么?
他沉默地等着她的回应。
她苦涩的心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直到裴经云的电话铃声响起,专属于方婲的背景音乐让他瞬间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。
他甚至忘了怀中的杨婉清疼得发抖,他随意地将她放在腿上,便腾出手来接通。
“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?”
他唇角挂着淡淡的浅笑,方婲回应着差不多的温柔:“我想你了经云哥哥。别墅太大了,阿姨们请了假,我一个人睡不着。”
他下意识说:“那我去陪你好不好?”
话音落下,他眸间的柔情晃了晃,垂眸瞥见了杨婉清。
他哑着嗓子还要再说什么,可方婲已经欣喜地应了。
她说会在家等他,她的声音是那么清甜悦耳,让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“婉清,你到底是怎么了?”
挂了电话,他又将她搂在怀里,只是心绪明显不在她身上了:“你也听见了,方婲需要我。她胆子小,别墅又在郊区,如果我不陪她,她会睡不着觉的。”
以前无论他做什么,他让她多难堪,他都不曾解释半句。
今晚他却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,声音软了些许:“你若是真的生病了,我给你叫救护车,晚些去医院看你。”
“如果你还是在骗我,在装可怜,就别闹了好不好?你知道我多恨你骗我,你知道我有多恨........”
她当然知道。
她缓缓闭上眼,不叫眸间的泪掉下来。
她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膛,可这个让曾经充满了安全感的地方,已经不独属于她一个人了。
她想起出车祸那天,他为了赶着见方婲,把她一个人扔下处理事故,在太阳下暴晒。
她想起自己险些冻死时,他都不愿意把衣裳分给她一件,却把自己见客户时穿的西服,给方婲垫姨妈。
现在她疼得要死,他甚至还不清楚他是不是装的,就因为方婲的一句“我睡不着”,要将她抛下。
杨婉清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,都到这一步了,她还在揣摩他的心思。
揣摩他对她毫不遮掩的恨中,有没有一丝青春时残留的爱。
她笑了,笑出了声,按着裴经云的胸膛艰难地站了起来:
“去吧,去找你方婲,随便你想去干什么。”
“我说过的裴经云,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。过去的爱也好,怨也罢,都一笔勾销好不好?”
“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........”
话说完,杨婉清逐渐平静了下来,她的身体也随着她的心绪有了好转。
她推着行李箱刚走出两步,裴经云追上来将她拽住。
“所以,你还是在骗我?”
杨婉清突然的好转,让他的情绪显得割裂。他眸间的水雾还没有消干净,又冷笑起来:“所以你刚才都是装的对不对?不然为什么方婲的电话刚打过来,你就好了,你就接着要走?”
“我为了方婲不管你的死活,让你慌了是不是?”

4.
“走?”
“你舍得?”
“7年前你为了那笔钱,才住进了我的别墅。到现在你没有多拿一分钱,你舍得走么?”
裴经云很快从失态的情绪中走出来,他一副看破了杨婉清的模样:“你在我这儿熬这么多年,不就是想熬到我心软,嫁给我分我的财产?”
一句句冷冰冰的话,似北方冬天的寒流将她席卷,让她又回到了那个窒息的冬天,几乎喘不过气。
“我不明白啊裴经云,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贪图你的钱?这7年我若有半分贪图,何至于苦挨着不走,被你折磨到人老珠黄?我为何不趁着年轻去找其他富人碰碰?”
她费解地看着那张带了恨的脸,她不明白,都7年了,他还没有消气吗?
他咬牙切齿,眸间满是遮不住的恼色:“你少装了,不是钱,你还能是为了什么?你在我穷的时候把我甩了,又在我发家之后回来,我有多蠢才能看不明白?”
“你熬了7年,发现水磨工夫对我没用,所以今天才改变策略是不是?你故意往死里喝酒让我心疼,又故意可怜兮兮地拿出那本账,我险些还真的被你给骗了!”
他冷笑起来,失控地过去捏住她的脖颈:“你消失7天,把自己弄成一副病恹恹的惨样,不就是在为这个计划铺路?”
杨婉清笑了,笑得发苦,哭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她以为他根本懒得多看她一眼,没发现她的病色。
现在才知,她在他心里,已经是回天乏术了。
她就是说出真相又怎样?他脑子里有一万种思路将她诬化。
现在她已经不欠裴经云了,又何必在乎他怎么想呢?
她抬手想推开脖子上,裴经云根本没舍得用力的手。
可方才激动的情绪给她身体带来的负担,在这一刻突然发作。
她疼得跌倒在地,蜷缩着止不住地发抖。
昏黄的灯光照在她额前的细汗上,显得她苍白的脸色更加危险可怖。
“婉清,我……我也没用力啊!”
看着疼到连呻吟也喊不出声的杨婉清,裴经云慌乱得不知所措。
他跪倒在她身前,想安抚她,却又怕加重她的痛苦。
他急得掉了泪:“婉清,你到底是怎么了?是喝多酒,伤到了胃么?”
她想说,是爱错人,伤到命了。
她不怕死,但她不想到死都在这个困了她7年,令她窒息的别墅。她艰难地挤出一丝沙哑的声音:“药........经云,给我止痛药。”
那年冬天她冻伤了身子,便在家里常备一盒。
她吃药的时候还被他瞧见过,他知道止痛药的位置,可却跪在地上迟迟站不起来。
“婉清,我现在让琼姨给你去买药好不好?”
“或者我干脆直接送你去医院?”
他看见她疼得身上都流出了汗,棉麻睡衣被浸出显眼的黑渍,他不敢再拖下去,弯身想将她抱起,却被她狠狠推开。
杨婉清记得,家里的止痛药还有大半盒,裴经云为什么不去拿?
她想到了方婲的月事,她猜到他心里有方婲,便顺手把药拿给小姑娘了。
过去7年,无论裴经云往家里带多少女孩儿,无论当着她的面做什么,她的心都没有这么痛过。
她知道裴经云只是逢场做戏,只是为了折磨她,她知道他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,再漂亮的女孩儿也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待过3个月。
可方婲不是。
她想起他第一次带方婲回家时,没有抱住对方激烈地做些什么。
他挽着方婲的手,笑眼温柔地将小姑娘带到餐桌旁,亲手给她煮了粥。
她从他看方婲的眼眸中,找见了10多年前他看见自己时,那般清澈不包含任何杂质和算计的爱。
现在她疼得要死,救她的药却被他送给另一个女孩儿。
她觉得她的心像是被撕裂,身体那般生不如死的疼,也不算什么了。
“别碰我,你别碰我!”
她咬牙喊了出来,靠意志推开裴经云,趴在地上,推着行李箱一点一点往外爬。
她像一只倔强的蜗牛,缓慢又拼了命地蠕动。
她的身影让裴经云的眼眶越来越红,他紧紧抓着心口也无法保持冷静,他张着嘴却许久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他不明白,以前那么听话那么隐忍的杨婉清,为什么突然发了疯般地要走?
她不是一直等着他回头吗?他现在怕了,他弯下身子主动去碰她,她不该欲拒还迎地哭一哭,然后感动地依偎在他怀里吗?
“杨婉清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
他颤抖着拦住她的路,死死抓住按住她的行李箱,一双发红的眼睛深深盯着她的脸:“你不就是想要我的钱吗?好,你要多少?我给你!我都给你——”
她的眼泪打断了他的话。
他没有从那双泪眼中看见半点得逞的欣喜,只有无声的哀伤,却宛若惊雷在他心中炸响。
“裴经云,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吗?”
“可是我要死了。”
“我的生命只剩下3个月了。我不要你的钱,我只想告诉你,我半点也不欠你的了。”

2.
杨婉清以往送裴经云参加酒局,她根本没有入场的资格,只能坐在车里等,从深夜到凌晨,她早已习惯了黑夜和压抑。
可这次,裴经云突然喊她进去。
她看见裴经云怀里搂着新招的助理,叫方婲,和她有7分像。
他在外面无论玩得多花,从不曾将女人带到公司,方婲是唯一一个例外,他无论去哪儿都带着这个21岁的小姑娘,一年了也不曾腻歪。
想来是真的喜欢。
“经云哥哥,我没事的,虽然这几天有些不舒服,但难得有机会陪您的朋友们喝些酒,我能撑住的.......”
说话间,方婲挪了挪身子。
她屁股下面垫着裴经云的外套,上面显出一片红,杨婉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。
“不准喝,我心疼。”
裴经云宠溺地揉了揉方婲的脑袋,目光移向杨婉清,瞬间变得冰冷:“今天不用你开车了,坐下来,陪老板们喝酒。”
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,似是看耍猴般,各个都嘲讽地笑了起来。
“裴总,你不挑食,我们却没您这境界啊,什么酒都喝得下去。”
“是呀裴总,早知道您好这口,我干脆把家里做饭的老妈子带过来,和她凑一对夕阳花岂不美哉?”
杨婉清深深低着头,却说不清想逃避什么。
是老板们的侮辱?她早已习惯了。
还是裴经云把外套给方婲垫姨妈的行为,将她刺痛了?
她忍不住想起去北方出差的那个冬天,天寒地冻,他们走得急忘了带厚衣,只有车上常备的两套大衣。
杨婉清冻得唇色发白,浑身冷得彻骨,想披上一件。
裴经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:“你不知道,我受不了别人穿我的衣服?”
那年她冻出病根,此后每到冬天,她都需要止痛药才能挨过去。
“我带来的人能有多差?”
裴经云的声音,让杨婉清从回忆中抽离:“你赶紧去化个妆,20分钟内回来,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大变活人!”
杨婉清回来的时候,的确让众人狠狠惊讶了一下。
那个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中年女人,用粉底遮住病态的苍白,画上眼影弯眉,涂上火焰红唇,竟有了方婲七分像。
眉眼间的倦冷,更是比小年轻多出几分冷眼气质。
“我得给裴总敬一杯,是我眼拙了!没看出这个司机是裴总按着小方的模样招的!”
“裴总这么器重你,小方,晚上回去你可要好好表现呀!”
小姑娘禁不住夸,捂着嘴浅笑几声。
不经意间瞥了眼裴经云,又叫那抹柔情羞得红了脸。
可她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7分像她的司机,比她早认识裴经云10多年。
“愣着干什么?快倒酒,给老板们陪好了!”
裴经云将古色古香的酒壶塞到杨婉清怀里,沉甸甸的重量让她险些没有托住。
她病垮了的身体根本拿不大会儿,若是再喝着酒,她怕自己死在酒桌上。
“裴总,我身体不大舒服。”
我攥紧掌心,低声哀求:“公司比我漂亮的销售多的是,要不要请来一个能喝的?这样老板们也能喝得尽兴——”
她的话还没说话,他就起了笑眼,抬手止住。
侧身对方婲软语:“吃完饭,你不是还要我陪你去拿快递站的睡衣?转战夜场?”
他直白的话语,让方婲红了脸“嗯”了一声。
裴经云的脸色便冷下来:“听见了吗,我们哪里有换人的时间?你不喝,等着我来灌?”
杨婉清攥紧的拳,缓缓松开。心底撕心裂肺般疼过,反而逐渐轻松,甚至有了些笑眼。
“裴总,我若喝死,过去种种该是能罢休了吧?”
她平静地看着他,这般毫无情绪的眸光让他莫名有些心慌。
他微微启唇,垂着眸似乎想说一些转圜的话,却看见杨婉清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接着是第二杯,第三杯。
每一杯,都会让杨婉清脑海浮现出一个女孩儿的画面。
第一个被裴经云带回家的女孩,表演了一场激烈的热吻。
第二个女孩有了更多身体上的缠绵。
直到第七杯酒,她的视野模糊了。
她看见裴经云将那个女孩儿抱进卧室,不过片刻,裴经云又冲了出来,失态地抓住她的双肩:
“你只喜欢钱么?你的眼里只有钱?你的男人都要当着你的面办事了,你都不知道拦一拦?”
他折磨着她,也试探着她的心。
可她总是那么平静,她的泪都在无数难眠的深夜一个人消化了。她给他的是一张冷漠的脸:“男人?你给我钱了,还是给我爱了?”
“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男人?”
眼泪险些决堤之际,一个身影突然冲到跟前,夺过了她的酒杯。
“你疯了杨婉清?”
“这么喝,你真的想死?”
她已经看不清裴经云的表情了。
她疯了般抢夺着酒杯:“横竖都是要死的,不如醉死好了。”
“可他们不都是说,喝醉了心就不会疼了吗?裴总,你说,我的心为什么还是好疼?”

3.
酒局散了,方婲和那些老板都不明白,不就是一个司机喝醉了?
裴经云干嘛那么上心,还亲自把她抱到了车上?
杨婉清也不明白,冷风一吹,她的酒醒了些。
她看见裴经云那张俊朗的脸上,有几分掩不住的急色。
她笑了:“所以等我死了,你还是会心疼一下的么?”
裴经云突然怔住,他抱着杨婉清停在了车旁,沙哑地回了一句:“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。”
身后方婲也跟了过来,有些戒备地盯着裴总怀里,和她有七分像的女人。
“我怕出事,毕竟是我的司机嘛。”
察觉到方婲的情绪,裴经云随意地将杨婉清扔在地上,亲昵地扶着方婲送上副驾驶。
他没有喝酒,自己刚准备上驾驶位,看见还未完全清醒的杨婉清拉开后座门要往里面爬,他沉着脸走过去将人扯了下来。
“你上来干什么?”
“我今晚要陪方婲,不回家,你自己打车回去吧!”
他怕杨婉清听不见,故意说得很大声,然后紧紧盯着她的脸,似乎想找到什么情绪。可他只看见一抹自嘲的冷笑,他负气般摔上后座的门,开着车扬长而去。
杨婉清艰难地爬了起来,趴在路边花台,吐得天昏地暗。
过量的酒精和剧烈的动作,牵扯出她的病症,她感觉每一寸血肉都传来割裂般的疼。
但她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看向裴经云离去的方向。
“他又一次将我抛下了。”
“他最后一次将我抛下了........”
杨婉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,她照例拿出裴经云的西服,一点点熨烫。
别墅里10多个保姆,裴经云只准她去卧室打扫,只准她碰自己的衣服。
杨婉清知道这不是什么偏爱,他只是不想看她闲下来,他不想她在这个家,有片刻的开心抑或是轻松。
但过了今晚,他将再也拦不住她上扬的嘴角。
她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,一边规划自己的短短数月的人生。
她没什么遗愿或者特别想去的地方,她就觉得,只要能离开裴经云,只要不欠他什么,就挺好。
7年来,她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。
他粗暴地推开她的房门,都没有将她吵醒。
裴经云打开灯,杨婉清带着浅笑的睡颜让他深深皱起眉头。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?
他没有洗漱便脱掉衣裳,将杨婉清搂在怀里。
他毫无感情地撕扯着她的衣服,像过去7年无数次,好像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排解的工具。他蛮横的动作让她惊醒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你不是说今晚要陪方婲,你怎么回来了?”
他不回答,也不理她的挣扎。她被逼得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头,才颤抖着从他怀里逃出来,跳下床打开了灯。
“你不准碰我了!从今天起,你再也不准碰我一下了,你再也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了!”
她红着眼,像头炸毛的小兽。这个模样将裴经云给逗笑:“看着已经酒醒了,还说什么疯话?”
“你住在我家里,凭什么不让我碰?”
“因为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,裴经云,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了!”
杨婉清不等他再纠缠,便匆匆拿出一个厚重的日记本。
她摊开,第一页记录着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,便在被动的情况下被裴经云推倒睡了。
文字的后面她还记录着3个数字:400。
她一页一页地翻给裴经云看,语速也越来越快:“这7年,我几乎一日未歇地做你的司机,做你的保姆,两份工资加起来,一个月至少要给我8000块。”
“我们睡在一起的每一次,都是你主动。一共1896次,我在你眼中就算再贱,一次最少也要400。”
“还有今天的那顿酒,我凭什么白喝?我豁出命去喝的,一杯100,7杯就是700。”
“裴经云,这一笔笔,一道道,加起来总共是一百四十三万,一千一百一十。”
“7年前我借你一百四十三万一千块,余下的一百一十就当作利息了!”
“听清楚了吗?裴经云,我不欠你的了!”
直到说完,杨婉清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。
“婉清,你这是做什么?”
恍惚许久,裴经云才红着眼回过神。
他小心翼翼地起身,想安抚激动的杨婉清,却被一把推开。
“不做什么,我要走了!”
“裴经云,我再也不会回来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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