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气得直瞪眼,但见土匪将刀架在江让脖子上,脸色立变,抬手将我推了出去。
“粮食都被这女人吃了,你们要抢,就把她带走吧!我孙子只是个孩子,求各位行行好放过他吧!”
江鹤安跟着点头哈腰说好话:“对!这婆娘尚有几分姿色,而且她能歌善舞,想来定能陪各位大哥解闷~”
果然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
这话听得我内心一片寒凉,更惹得土匪们大笑连连。
“别说,这小美人儿倒是有几分姿色,不若跟了——”
“我和你们走。”
我的话,令现场瞬间寂静,土匪与江家人脸上更是写满了震惊二字。
江鹤安像是给自己的良心找到了开脱的借口,瞪着我道:“好啊!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廉耻!李琼娘你别怪我心狠,要怪就怪你自己犯贱!”
王氏跟着厌恶说:“我原本以为你变好了,没想到你骨子里就是个下贱的玩意儿,哼,你这种女人就该被抓去浸猪笼!”
江让更朝我唾骂道:“有你这样的女人做后娘,是我江让一辈子的耻辱!”
听着三人斥责的话语,我痛笑出声。
“我是耻辱?我下贱?哈!说得对!我是贱!我最贱的就是被你们以为人妻母的名头架着,为你们江家做牛做马整整十载,都不知道还手!”
我说着指向江鹤安,痛心疾首道:
“哈,我李琼娘真是贱呐……放着家里的荣华富贵不享,偏生要跟着你这人面兽心的窝囊废……到投来,我连自个儿割肉换来的桂花糕,都吃不上一口!”
我跟着瞪向王氏和江让。
“还有你们!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成日只知欺辱我,我李琼娘宁愿去当压寨夫人,也不愿待在你们这三个畜生身边受欺凌!!”
我的话犹如利剑,听得周围土匪甚至鼓起了掌。
为首的说:“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,这抠搜穷书生连口糕饼都不舍得给你吃,还不如跟了咱们大当家的呢!”
其他土匪跟着道:
“就是,来我们山寨,莫说是桂花糕,大米白面都能你随便吃!”
“对!而且我们大当家身强体壮,可比他这种遇事儿,只敢躲在女人裤腰带后面的病夫好多了!”
我知山寨是狼窝,但能拉着江家人一起下地狱,莫说是狼窝,哪怕刀山火海我也敢闯。
于是我掏出先前抽空写下的休书,丢到江鹤安脸上。
“江鹤安,今日,我便要休了你这畜生!”
对江鹤安这类文人来说,休夫书无疑于将他的脸按在耻辱柱上摩擦。
于是他脸色红了又白,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混、混账!天底下哪有休夫的道理!”
此话一出,土匪们先嗤笑出声。
我跟着抬手甩了江鹤安一巴掌。
“没有道理,不代表道理不对!我们女子的性命,不比你们男子低贱!你今日既推我出来挡灾,就该想到会有遭报应的一天。”
我说着,掏出荷包里的银镯递到几个山匪面前。
“将他们绑上山寨,交于我发落,这镯子便是你们的了。”
几个山匪双眼瞠大,纷纷点头。
“夫人放心!莫说是帮您绑他们上山,便是要我将他们皮肉片下来都成!”
“我们大当家最看不得欺负女人的败类,女娘且等着,待回去后,大当家定会为你做主的!”
江鹤安父子和王氏被山匪绑上手脚,吓得面色煞白。
“李琼娘你这天杀的混账!老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呜呜呜,我好怕……二娘你放过我吧,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欺负你了……”
“琼娘,好歹夫妻一场,你、你怎能做出如此丧良心的事情呢!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炼狱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