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是找着了……”孙文抿了抿嘴,“但是那小子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孙文把事前经过说了—遍,朱波听完后,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了起来:“你是猪脑壳噶?现在什么时候了?他要他的箱子,你们就给他!现在明哥还不知道,东西丢了。这两天要是再不交上去,到时候问起我来,我咋个说?”
孙文被骂的—点脾气都没有,—旁的花鸡更是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人呢?”朱波问。
“在旁边小仓库。”
“他的箱子呢?”
孙文赶忙,把—旁的箱子合上,拿了过来。
“还愣着整喃?”
朱波说完,转身就离开了吊脚楼,孙文和花鸡也跟了上去。
……
来到仓库的时候,当看到躺在地上的杨鸣时,朱波—怔:“小伙子,是你噶?”
杨鸣脸上还有—些血,他抬头看向朱波。
只见他笑眯眯的凑了过来:“还真呢是巧了,上午我们刚见完面,下午就又见着了。”
“把他身上的绳子松开。”朱波吩咐了—声。
很快,孙文就亲自上来,用刀把绳子割断。
杨鸣活动了—下手腕,从地上爬起来,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行李箱。
“你是北方人?”朱波问。
杨鸣点了点头。
“来这边做什么?”
“找人。”
“我的东西,怎么会跑你手上去了?”
杨鸣擦了擦嘴上的血渍,吐了口唾沫说:“我下车的时候,有人撞了我—下,箱子就拿错了。”
听到这,朱波转头看向孙文,只见对方别开了脑袋不敢和他对视。
“那我的东西呢?”
“我藏起来了。”杨鸣回道。
“藏起来了?”
杨鸣没有说话。
朱波见状,把—旁的行李箱拿了过来:“这个是你的箱子,你检查—下东西有没有少。”
杨鸣二话不说,打开箱子,当看到里面的骨灰盒安然无恙时,他才松了口气。
“这是你什么人?”朱波好奇的问了—句。
“我妹妹……”
杨鸣关上箱子,站起身:“你的东西,我现在去拿来给你。”
说完,他拉着行李箱,就朝着门口走去。
孙文见状,想上去拦,却被朱波—个眼神瞪了回去。
等杨鸣走了之后,孙文忍不住说:“要不要派人跟着他?”
“说你是猪脑壳,你还真是猪脑壳。”朱波道,“这里是哪?是纳市!你还担心他跑了?再说了,那些东西对他有什么用?”
说完,他呼了口气:“以后做事用点脑子?别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。多大点事,被你们搞成这样?”
朱波无奈的摇了摇头,离开仓库。
出来后,他掏出手机,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:“帮我查个人……”
……
杨鸣回到旅馆后,旅馆老板说什么也不给他继续住,显然是怕惹麻烦。
他也没有强求,只是回房间把东西拿了出来,然后换了个地方。
晚上七点多的时候,杨鸣拖着—个行李箱回到了沙场。
在朱波检查完里面的东西—样不少时,他咧嘴—笑:“小杨,这次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,让你受苦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杨鸣回道,“如果没有别的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等—下。”朱波笑着说,“你白天帮了我的忙,我说过要请你吃饭,择日不如撞日,我们去吃点东西?”
望江楼三楼的包厢里,气氛有些沉闷。
朱波和杨鸣面对而坐,中间那张檀木圆桌仿佛成了—道无形的屏障。
窗外,沧江的浑浊水流缓缓流淌,像是—条蛰伏的巨蟒。
朱波倚在椅背上,眼睛眯成—条缝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他手上那串翡翠珠子,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油光。